开始更文,要把坑填上了。

【魔道祖师阅歌体】若知(七)

青敛目送却邪离开,之后将目光淡淡的移向仙家百门,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现在,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过了这一刻钟你们问什么我也不太想说了。”青敛的口气变得很奇怪,似乎是在厌恶什么,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平和。

身上的气势也有些令人感到呼吸不顺。


聂明玦冷声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青敛看向他,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之后似乎有些惆怅地开口:“聂明玦,你有没有想过,不,算了,就算那么问你,你也不会明白的,我们想干什么,我们也不是想干什么,一开始是夜轻,他们决意的,他没有说错,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你们的世界还会走向那个结局,最终会面临崩溃,我们的职责是守卫每一个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他的意识,被称之为天道,他有的时候会在沉睡,有的时候只是清醒,有可能无情,有可能多情,反正世界那么多,什么样的可能都有,夜轻他们是想通过以这种方式,让你们能够认同,又或者有一种可怜悲悯的心情,让他们存在于世,不会死的太惨,不会产生太多怨念,以至于影响到日后,他们一直是这样,这样处理的每一个世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皱眉。

开口的居然是聂怀桑,只听他说:“这并不公平,什么叫做以怜悯的方式?”

聂怀桑声音很冷静,但他知道他自己在害怕,从之前的几首歌里,他推测出了一种情况,未来一定很不好,魏兄一定出事了,大抵是因为温情一脉,那么他有可能跟江家决裂,但江澄,应该私下里还与魏兄有往来,那么金子轩死了,那时候江厌离应该嫁给了他,这样就糟糕了,肯定后果不会很好,还有就是大哥这里,他未来应该不会很好,三哥为什么突然就想要离开金家,一定与这些事情有关,还有那个叫薛洋的,如果以大哥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但他活了下来,而且他跟三哥关系很好,三哥的那首歌,算计,又代表了什么?会不会跟大哥有关系?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你很聪明。”青敛不知为何赞叹一句。

接着用慢慢道来。“我并不赞同,也许有的世界需要这种方式,但是至少我认为这个世界不需,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我是说那些最后,并认为需要改命的人,并不需要,你没猜错,你大哥未来确实出事了,你大哥太过刚直,并不是说刚直不好,而是你大哥有些过,什么是歪魔邪道?什么事不应该做的事?你大哥,没有处在他们的环境之中,而是以自己的观念,自己所处的环境判断,那样并不是正确的,正如你大哥认为魏无羡是外魔邪道,他除了修鬼道之外又做错了什么?他去奸淫掳掠了吗?他去无辜伤人了吗?他并没有那么做,射日之征以外,又做过什么伤人之事吗?并没有。就算日后发生的事情,也是别人算计他造成的,也没有理由,在别人伤害你的时候,你自己不能反击吧。也正如金光瑶,他做错了什么?就我认为,他除了出身不好,又有哪里得罪了你们,要让你们一遍遍揪着他的出身,一遍遍说着他不配的话,你们能做到他做到的事情吗?很显然你们做不到,只不过是一群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的人罢了,更何况,就算他母亲出身不好,那也是对他极为珍贵的亲人,你们那么说,不觉得亏心吗?如果有一天,你的亲人,被其他的人肆意诋毁,你会高兴吗?”

还没等聂明玦他们接上话,就挺有修士在底下喊:“那不一样!他的母亲是个娼妓!他也不过就是个娼妓之子!怎么能跟我们一样,更别说他现在要脱离金家,更是不知道好歹。”


聂明玦听到这话,脸都黑了。姑苏蓝氏的蓝老先生听到这些人说这些话,脸色沉得可怕。

只见其他的人,有些人对这些人的话深恶痛绝,有些脸上写满了赞同。

但对此感到深恶痛绝的人毕竟少的可怜。

金光瑶看着这一幕,心中只觉得讽刺,他问自己,自己求的究竟是什么?一直以来的执念,并不被自己的父亲当回事,而如今被泄露的这些事情,母亲也因为自己被辱骂,当真是可笑至极!

薛洋不有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名门正士!”

青敛看着他们,向聂明玦道:“你看流言蜚语,可是会真正的毁了一个人,日后怎么金光瑶,可是被毁了呢,不止他,还有魏无羡,江澄,温宁,还有许多人都是这样被毁了。在你看来不重要的东西,会毁了你在乎的人。”

聂明玦脸色有些白了,不由沉思,自己的所做所,有时候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江厌离在这个时候轻声的问道:“那么不知道青敛公子和阿羡是什么关系呢?”

青敛看着这个女子,露出了一丝笑容,也同样轻声的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当初他在乱葬岗,遇到了我们,我们也陷于危机之中,他机缘巧合地帮了我们,我们和他做了交易,不过一切在我们离开之后,就已经模糊在他的记忆之中,他也不在记得我们,直到我们再次出现,至于乱葬岗的事情,再过一会儿就讲到,不要太着急,要控制好情绪,毕竟如果情绪不稳的话,我和阿邪都会很难做,至于原因,就不好跟你们解释了,因为涉及到很多方面。”


江厌离只能无奈的道:“多谢公子解答。”

就在江澄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就听青敛说一句“好了,时间到了,那两位也来了,那么就开启下一首歌吧。”

话音刚落,众人就发现青敛身边,多出了两个人,正是温情和温宁二人,二人衣衫有些“朴素”,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刚刚来到这里,有许些谨慎,温情将温宁护在身后打量众人。

青敛看着她温声对她道:“不用太过紧张,只是让你们来听几首歌,几首关于你们的歌。”

温情狐疑地看向她,而这时,江厌离走了过来,温声:“你们可以到我这里来吗,我是阿羡的师姐,谢谢你们帮了阿羡和阿澄。”

或许是因为她们有共同语言,最终她们在一处观看。

而其他人或许想要质疑,只可惜青敛在这里,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镜上慢慢浮现

燃灰

——温情

【“魏婴,咱们都清楚,我们去了,这事儿就完了。他们最想要的,是姓温的凶手。”】

寒鸦啼 啼夜雨 夜雨何时息

沁骨的丝丝滴滴 滴在她扬灰的土地

孤雁离 离千里 千里初雪何时霁

纷扬的 铺满茫茫天地 为她作枕席

前与后都不过是所谓的以名门正道头衔自居

她早看透是非没有什么要紧世人皆沽名钓誉

他们给她定下罪名温家女

说再多的功绩 不堪与过抵

她便冷眼笑看这一场闹剧 太荒唐字句

星月披 披云起 云起月如洗

飞鸟托信到清溪 共月色要将孤魂涤

朔风疾 疾马蹄 马蹄声声踏秋意

又一纪 春来了又冬去 她又在哪里

医遍民生苦疾未能解心中腐朽沉疴该如何医

历遍尘劫艰险未能懂现世无错无解该如何历

他们说亡魂要用鲜血来祭

用冠冕的名义 来成全私欲

她便嗤笑赴了这一场葬礼 便成了结局

又是一年东风吹醒了天地

池中一尾游弋 柳条泛新绿

无人为她在春季 落一场红雨

若路过此地 挽歌能否吹一曲

【金光善单手拿起那只铁盒,高高举起,喝道:“温氏余孽焚灰在此!”

说完,他运转灵力,将铁盒赤手震裂。黑色的铁盒碎为数片,无数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洒于凄冷的夜风之中。挫骨扬灰!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之声。】


这首歌很简单,没有任何画面出现,有的只是淡淡的曲调缥缈,清晰的歌词,

讲述除了众人,对于那个人死亡的,欢呼雀跃。讲述出他们的无奈,讲述出他们的伤感。

讲述出她的罪过,讲述出她的愿望,讲述出她的遗憾。

讲述出……藏于人皮之下的罪恶。


温情看的这一幕,心中暗自想到:我这是去找魏无羡了吗?为什么?难道是阿宁出事了?想到这里,不由的握紧了温宁的手。

而温宁那里看到这歌词,不由有些慌张的看向了温情,张嘴:“姐,姐,姐姐,你……”

温情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慌张什么?!”而手却轻轻拍着他的背,慢慢的安抚他。

温宁抿嘴没有说话。


江厌离看着他们,不由有些心疼。

金光瑶和薛洋站在一起,他们看着修士无法言语,却愤懑的表情,看着有的修士,有着愧疚的表情,一时觉得可笑至极。

薛洋想着:现在愧疚,早干什么去了?


蓝启仁看着这一切,不由暗自问着自己: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青敛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继续看向水镜。

水晶之中又缓缓浮现金色的字迹。

『金麟台下至此,阴暗的天光终将散去,至于人间……我之所处非人间。』

只见画面上浮现,那是金麟台,万丈阳光,显得那么光明,那么温暖,温情穿着一身粗布衣,带着她那化为凶尸的弟弟,一步一步走向高台,却没有丝毫阳光,给予他们半分温暖。

述情――记温情

『温情:移丹一事本就虚无缥缈,你有何必执着于这个?

温情:文章是文章,动手是动手。就是我,也只有五成把握。

魏无羡:移吧!五成也好,我没了丹还有别的路走,如果江澄没了……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温情:你想清楚了?

魏无羡:嗯。』

那是二人的对话,比之前的画面更要清晰的对话,温情警告的劝解,魏无羡不改的初心。



温情温宁不有紧张,却也放下心。

毕竟不是什么都能被瞒住,而如今出现在我们眼前,或许是一个新的未来。


江澄闭上眼睛,阻止的泪水的留下,咬紧牙关。想要想拿脱口而出的质问紧紧的压住。

江厌离不如红了眼圈,咬着嘴唇。

蓝忘机,握紧了双手,甚至不小心,流出了丝丝血。

聂怀桑了摇摇扇子,不由叹了口气。

金子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

金光瑶和薛洋,一个笑容款款,一个面露讽刺

蓝启仁看着这一幕,似乎想起了什么。

而青敛只是有些感叹的想着过往的事情。

至于那些修士,不知悔改的依旧。

【盛名目 众知矜傲一世皆柔骨

行径处 妙手仁心轻易关切笃

撷莲坞 停步伫 怎知后事不忍述

剖金丹 未晓晚来是迟暮】

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那个女子,总是一身矜傲,仿佛没有事情能够影响,不论其他的人怎么做,她只做自己该做的,治病救人,不论出身。

在莲花坞,她没有过多的参与,在幼弟的请求,在那个少年的恳求之中,她救了那两个人。

一颗金丹,由一个人的身体里,被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这是在帮他们?她心中淡淡的疑惑。

【不夜天 射日征 凭栏望去血色晦

关山越 玉碎兰摧折鸢尾

空归人 空回首 空向何人空香透

空坐回 空忆琼林衣袂葳蕤绣】

射日之争结束,温家败了。

她只能,奔走于各个地点,只为求得族人安好。

可是回来的时候,她的族人呢?她的弟弟呢?

为什么不见了?只能看着以往的景象,回想起她的弟弟。她要去找他。

【乱心肠 乱人丧 穷奇道穷几道殇

(温情:我能接起来的……我可以的……)

扶鬓簪 哭尽肺腑血脉声声皆怅才(阿宁,阿宁……)

泣血意 字字透笔来】

她找到了她的弟弟,她去求了她曾经,说毫无关系的人。她放下了她的傲骨,为了她的亲人,可是她求得了什么?她是神医,但她救不回自己的弟弟,她能做的,只是那一句句含血的呼唤。


【袖手观 一朝颓委重登金麟台

饮泉酿 醉倒红尘魂魄随云拆

蛩(qióng)声细 漏更停 风露中宵为谁立

欺夜霁 乍起梦惊尽物外】

短暂的平静被打破,那一句请罪,那个被牵连的人,他们走向了金麟台。

走向了自己的末路。


『(魏无羡:你们究竟懂不懂!)

可有歌 佐相酒 唱道今朝愁万古

(去金麟台请罪?你们两个?尤其是温宁,会是什么下场?你不是最心疼你这个弟弟的吗?)

操胡笛 何不吻血引剑出

(温情:什么下场,都是他应该得的。)

焚灰烬 闻陈情 不夜天城月如故

(魏无羡:不是!不是温宁应该得的。是我)

避尘临 清音泠泠谁奏忘机杼』

他们去领罪,而面临他们的却是无尽的恶,被强行刺激失控的弟弟,被折辱的姐姐。没有人希望他们活下去。

而在他们来到之前,是那个人,那个,只知道逞英雄的人,对他们的包容与善意。

但他们确实该离开了,因为他们想保住他。

【(温情:反正算起来,其实我们早就该死了,这些日子,算我们赚的。)

矜傲骨 艳阳舒 谁遣风月马前卒

(话说完了,交代清楚了,也道过别了,那,就再见了。)

零丁事 怎堪回忆伫足迟迟却却步(魏无羡:不要!)

凭旧赋 吊旧人 不予春风细裁出

红颜哭 未老着华服

『温情:有些话总得要说,今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魏无羡:你给我闭嘴!你放开我……

温情: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他们将那个人留在了那里,他们面临的是什么?曾经的的神医,没有人再记得她,记得她救助过自己,他们只知道她姓温,她有罪。

没有人在意那个少年曾经是怎样,他在意的只是,如今他的利用价值,那是多么好的一件武器。却没有想过,他也是有感情的。

【乱心肠 乱人丧 穷奇道穷几道殇

扶鬓簪 哭尽肺腑血脉声声皆怅才

赋几章 斫(zhuó)书案 残骸断句肯重开

泣血意 字字透笔来


矜傲骨 艳阳舒 谁遣风月马前卒

零丁事 怎堪回忆伫足迟迟却却步

凭旧赋 吊旧人 不予春风细裁出

红颜诛 别是人间初】

重复的歌词,重复的画面,展现出了人的恶。

展现出了人的贪欲,展现出了人的盲从。

展现出他们的最后。


【落笔迟 等闲事 撷叶且摘画提字

莫言迟 纵然往生不过一句怨与痴

更深时 忆生时 不欲春风裁复掷

更往世 烛隐焰尤蚩】

往昔的过往,再也寻不回来,曾经的故人,曾经的景色,又都去了哪里?


真没有给予他们感叹的时间。

水镜迅速出现了下一首歌的名字。

逢春如病酒

——温宁

与其相同出现的,一个白衣少年。

【曾与飞花绝对残章

来翻遍古卷,共读岐黄

举目问"借灯火三两?"回眸间东风喧攘

也风中催月暖

也惊落钟声晚

听几番,暮鸦寒塘

清酒万千谁与我添 趁此间

半杯借笑谈

半杯任飞霜】

一个白衣的小少年,独自一人的行走在林间,拿着他的剑。

有时他出现在房间,一点点地读着那些医书,露出疑惑的神色。

天黑了,向旁边的人借许些蜡烛。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会发生改变,即使会被欺负,但这样的生活对于他,他也认为很好,因为重要的人在身边。


【一谢来日长,谢温酒草木黄

二谢美名葬,谢空谷跫音响

再嗅暗香,远风裁海棠

于缝隙里纠缠,枯死在手掌

逢春如病骨挫灰扬

来寻遍枯冢,再无草长

举步问"何处是故壤"

冷眼看三尺冰霜

也相照无肝胆

也无妄将灾将

又几端,流离辗转

了此残身谁与把盏,趁此番

半杯换荏苒

半杯敬黄粱】

日落了,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他无法再温习医术,他无法再抱剑独行。

他为了几句言语之恩,便冒着极大的风险,做了在此生没有做过的事情。

无妄之灾,向他袭来,他失去了他的生命。

【一借来日长,借半程春意寒

二借鬼名扬,借温玉袖中藏

再作一方,魂魄来圈养

于缝隙里囚荡,谁人识参商】

他再一次活了过来,虽说失了五感,但他也是高兴的,他有了能力保护他们,所珍惜的还在身边,姐姐,族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即使这画地为牢的平静,你总有人因为自己的贪欲,要打破他们。

【一恨来日长,恨此身也孤寒

二恨讳名葬,恨无处可长安

再挽一棺,白骨三千丈

于缝隙里流浪,谁人共榆桑】

姐姐被挫骨扬灰,族人被杀后扔入血池,恩人被万鬼反噬,而自己则被囚禁,被利用,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

即使恩人再次归来,那些逝去的,也再也回不来了。


这次给了众人许些缓息的时间,但是恶人一样是恶人,不会因为看到什么而忌下口德,以自己的看法待人,本性善良的人,则在反思自己,自己是不是太过片面,自己看错了什么?


温情紧紧的抱住温宁,温宁低声地安慰她。

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这是多么不想被破坏的。


但缓息的时间总会过去,水镜再一次浮现


空心——记温宁


【小庭空 杨柳风 花影重重暗引弓

莲花落 水连空 草木深 太匆匆】

在那个庭院之中,小小的少年暗自练剑

在那花丛之间,树荫之下,已经长大的少年挽弓,一次次的挽弓,一次次练习。

这一次,他遇到了那个,如骄阳一般的人。

是福是祸?谁都说不清楚。

他救了他们。

【烈焰纹一荣俱荣 眉宇间似懂非懂

是懵懂 是怒是怨有无中

云来去 倚晴空 也有薄志向惊鸿

满月弓 折两半 一半安 余半贪

捣药煮茶画楼东 雪堆遍满四山中】

日落下,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又或者说,该被幸免的人,没有一个被幸免。

他死在了那里,他似乎怒了,他充满了怨气,他没有达到自己的愿望,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到。

【未曾想 身后恶名却惊动

陈情悠悠裂苍穹

暗潮积压的汹涌

覆手血染炽焰长空 与君同

赤子心共白衣茕茕 零落或随风

鬼将诨名 反倒是从容

春寒尽 笑语中 鬼域幽幽灯如昼

青山隐 暮云重 花下眠 晚来风

都道他绝艳天纵 算不到人心捉弄

偷得这 甘苦滋味千百种】

他再一次的得到重生,他得到了一个新的名字,但那又如何?他不在意,他的亲人也不在意,因为他就只是他,他喜悦于自己拥有力量,可以保卫自己的亲人,他的亲人,只是高兴于他又回来了。

可惜得到的平静,终究还是太短了。

【三场雨 没孤鸿 隔世望断故人冢

是碎骨 是飞灰 是永生 是永诀

这空心也悲也痛 这故事休戈止锋

回头是 青山风回朗月中

陈倩悠悠裂苍穹

暗潮积压的汹涌

覆手血染炽焰长空 与君同

赤子心共白衣茕茕 零落或随风

鬼将诨名 反倒是从容

赤子心共白衣茕茕 零落或随风

鬼将诨名 反倒是从容】

一个一个的人离他而去,他做错了什么?

他从来都是跟在其他人的后面,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声呼唤,又有谁会在意?


到了这里,温宁,面上还是有几份懵懂,温情一直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小声的叫着他弟弟的名字,那一声声阿宁,听着在场的人,不由感到心酸。但没有一个人能帮他们。


青敛叹了一口气,平和温润的说:“温姑娘,并没有那么糟,我想下一首你们会喜欢。”

水镜上浮现出几个字,透出几分暖意。

萍水知温意

——温宁、蓝思追


不止温情温宁,就连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疑惑,蓝思追,这跟蓝家有什么关系?

而画面只是静静的播放

【温宁】(轻笑里带着一批无奈)魏公子,你不要再捉弄阿苑了,来,阿苑,到叔叔这里来。来。(温柔笃定)

【拍阿苑身上尘土的声音】

【少年蓝思追】叔叔,魏公子是不是不喜欢我?(刚和魏无羡他们搬到乱葬岗的时候,心情还是很不安的,迟疑中带着怯弱)

【温宁】(温柔坚定)呵,放心吧阿苑,这只是魏公子他独特的表达喜欢你的方式。(添加感激的情感)魏公子救了大家,你要记住,感谢他,相信他。不要怕,阿苑。

【前面蓝思追】我知道了,(懵懂)那,叔叔会一直陪在阿苑的身边吗?

【温宁】嗯!(坚定)我会的。(温柔轻笑)

那是已经化为凶尸的温宁,和一个三岁稚童,一个被埋在土里的孩子。

曲调轻柔,透着几分暖意。


【追:那时春末 凝滞梢头

我于懵懂之中剥尘落锈

白骨森罗 荒烟肆游

却是心涧温流


宁:

今有清瞳澄净得通透

追:

今有问候熟悉得无由

合:

似藤蔓攀倦袖】

乱葬岗上,生活平静,每一个人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即使是一个幼童,也在尽自己的能力。

清澈的瞳孔,似曾相识。

在他被囚禁了许久之后,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还活着吗?不可能还活着吧。


【宁:

若春温琼林 若花绽柔语

知寻寻觅觅 所逢终是你

合:

这一场愿景 荡舟过风雨

是走走或停停


追:

仿化外抚琴 朦胧拾旧音

萍水知温意 萍水感亲至

合:

小火煨残雪 小苑敞衷情

开春扉 徐徐】

即使被伤害,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他人。

再一次被召唤,他见到了故人。

那个蓝氏的弟子,他并不明白,他会对一个凶尸产生亲近是因为什么?这个弟子长得极好,无论品行还是相貌。

【剧情】

【温宁】(突然得知蓝思追可能是文苑的震惊到声音有轻微的颤抖)蓝苑?……你,你说你叫蓝苑?

【成年蓝思追】(一点点疑惑)温先生?你怎么了?

【温宁】(小心翼翼的试探)阿苑,我可以叫你阿苑吗?

【成年蓝思追】可以啊。(坦然)

【温宁】阿苑……你这么多年,过的可好?

【蓝思追】我,过的很好啊,(开朗)唉温先生,不如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含光君和魏前辈吧?(声音里带着笑意)

【温宁】一起?(还没反应过来的迟疑)

【蓝思追】对啊,我陪你。

【温宁】好…好!(欣喜)

原来真的是他,他还活着,真好。

他的愿望只剩下那微弱的一丝,这是他在意的最后。

他曾经所要守护的,都已经消失了。


【宁:

虽我修罗身 担浊世骂名

昔也少年时 抱剑自穿林

而你云中开 一纸旧丹青

两色都氤氲】

他身负骂名,他身负罪名,在漫长的岁月中,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但又有谁记得?

他曾经也是一个少年,也曾抱剑穿林,一层害羞腼腆。

他还年幼,过往一切都已忘记,他有了新的身份,新的朋友,崭新的未来。

【追:

仿化外抚琴 朦胧拾旧音

萍水知温意 萍水感亲至

这一场愿景 荡舟过风雨

走走又停停

若春温琼林 若花绽柔语

知寻寻觅觅 所逢终是你

合:

小火煨残雪 小苑敞衷情

开春扉 徐徐】

即使不再记得,他守着他,他陪伴着他,看着他成长,他们是最后的亲人。


【成年蓝思追】(迟疑加上轻微的疑惑)温先生,你……怎么哭了?

【温宁】(急忙平复情绪)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亲人。(怀念的口吻)

【成年蓝思追】亲人?

【温宁】嗯。亲人。(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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